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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，你杀了黄天教圣母的两位圣童？”
站在门口台阶上的崔颖翊脸色白了，明明亲眼看到了圣童的脑袋与碎裂的尸肉，却依旧问出这段不敢置信的话。
是她眼睛瞎吗？
显然不是。
而是从未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，如今他玄颠做了天底下无人敢做的事情，深深的将她给震慑住了。
“两个半人半妖的妖孽，道行不错，但仅仅是道行而已。”
道行不是唯一的代表，在此刻的末法年代，法术太重要了，如果他所会的法术都是先前最初的，面对这两头妖孽，肯定是一场苦战。
但好在他深耕法术，数门法术晋升了数次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，对付这两个妖孽非难事。
他们的道行比入地玄师要高一点，但在法术造诣上，比入地玄师差得远了。
他说的轻巧，可是对崔颖翊她们来说，就如晴天霹雳般。
“洪磊呢？曾经贫道与他见过数面，贫道让他带句话回来，希望各位能改则改，贫道下山便是为了斩妖除魔，惩恶扬善，如今看来贫道所说的话，并未带到啊。”
林凡看着他们，在功德之眼下，能在他手中存活的寥寥无几，没有几人。
赵天行深吸口气，强行压下内心中的恐惧，“道长，洪磊将话带回来了，他说有位叫玄颠的道长让他带句话，过段时间就会来到青州，希望我们能好好做人。”
林凡微笑着，只是脸上沾着血液，显得有些诡异。
“可看眼前的情况，你们貌似没什么改变。”
“道长……”赵天行刚开口，便被林凡打断。
“叫什么道长，妖道，妖道好点。”
对于他人称呼他为妖道，先前的确容易会受到影响，但渐渐地，随着道心的稳固，他自我觉得很难受到影响了。
瞧，他现在都学会自嘲了，自称妖道，内心都毫无波动。
这便是一种进步。
“不敢。”赵天行低着头，敬畏万分道：“玄颠道长，洪磊不在青州，有的事情并非道长所说的那般简单，世道如此，我等只能随波逐流，道长身怀道法，自身能左右一切，可我们只是凡夫俗子，如何挡得住这滚滚洪流。”
当面对难以抵抗的对手时。
任何人都希望对方能好言好语的交流着。
可如果是弱者的话。
结局仅有一种，那便是弱者没有资格说话。
此时的林凡发出笑声，“洪流？什么叫做洪流，与妖魔鬼怪合作叫洪流？与黄天教合作叫洪流？为五望世家卖命叫洪流？”
他看向脸色稍白的崔颖翊。
陈鸿察觉到林凡的目光，并未多想，挪动脚步，挡在了崔颖翊的面前，哪怕他现在同样很慌，却依旧跟林凡对视着。
林凡笑了笑。
在这种时刻挡在他人面前，可以说是真爱啊。
赵天行被玄颠道长的问话，问的哑口无言，并非他无话可说，而是他很想说，没有错，你玄颠道长所说的洪流就是这意思。
林凡接着道：“既然你们觉得这些洪流挡不住，只能随波逐流，那你们可挡得住贫道这股洪流？”
说到后面，他的语气陡然拔高。
洪亮的声音震的他们耳膜发颤。
此时的崔颖翊见玄颠如此狂妄，也不知哪来的脾性爆发出来，怒声道：”玄颠，你真以为你能无法无天不成，天下五望与黄天教，乃是这世道的天命，你一人厉害能怎么样，你从金阳县一路杀来又能如何，我是崔家崔颖翊，别人怕你，我不怕你。”
林凡看向崔颖翊，微笑着，笑容平和，稳定，“贫道从不需要别人的畏惧，可还真没想过，你们将对普通百姓的压迫，说的如此理所应当，就因为他们弱小，便能被你们肆无忌惮的践踏，一路走来，那些女傀何等的可怜，也不知是你们从哪绑来，让她们远离亲人，远离家乡。”
“罢了，罢了……”
林凡摇着头，“贫道所学道家之法，只想以德服人，但当罪孽根深蒂固的时候，哪怕那位秃驴前来阿弥陀佛，诉说着放下屠刀，立地成佛都无用啊。”
说完这些，他缓缓张开双臂。
狐妲己走到道长面前，给道长宽衣，她哪能不知，道长其实不是很喜欢讲道理的，但每当穿着道袍的时候，就喜欢强行压制心中的躁动，以一种温和的态度跟对方辩论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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