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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海到底是个好人,还是个坏人呢?”
玩家怔怔地拿起这些承载了满满恨意的书页,“我原本非常同情他,觉得他是被逼到走投无路才自杀的,可他竟然是个杀人犯,甚至曾经……杀了自己的父亲,后来甚至还想杀了欺负他的同学们么?”
“关于后面的这点,他从始至终都没有采取行动,不能以宣泄恨意的文字将他盖棺定罪。”
白银冷静地反驳,“不要太着急下结论,人性是复杂的,单以这些内容评判天海是片面的。”
“更何况,”森川彻敛去了所有表情,平静地凝视着玩家,“我认为比起受害者,更应当评判的是行为本身。善良的人就不该被欺凌,私德有亏的人就活该被杀么?未知全貌,不予置评,就事论事,不要对受害者冠以过高的道德要求,并不是所有的受害者都一定是无辜的。只要是无理的暴力,都不应该被纵容。”
“你真的清楚天海为什么杀人么?如果他是为了反抗家暴,或许你又会称赞他的行为?”
森川彻摇了摇头,走到玩家身旁,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他:“我不认为天海是个穷凶极恶的人,他很普通,可以看出他一直笼罩在杀死父亲的阴影之中,他很普通,所以哪怕看起来懦弱也难免在纸上发泄对欺凌者的恨意。”
“但这些也是你的推测。”
玩家下意识反驳。
森川耸了耸肩:“的确,这些全部都是我的猜测,可能这就是人性吧,虽然我这么说了,但下意识还是更愿意相信他是被冤枉的好人。”
玩家愣了一下,继而露出了更大的笑容:“我好像明白你的用意了。再辩驳下去也没有意义,就让线索来证明一切吧。”
沢田突然语出惊人:“我在想,天海会不会是个超能力者。在目睹母亲被家暴时觉醒了能力,无意中杀死了父亲,但很遗憾没能挽救母亲的性命。”
黑子深以为然:“或许真是这样,联系到这个游戏目的是激发人的潜力,更直白地说,不就是用来培养超能力者么?”
迷雾拨开。
电光火石之间,森川彻的大脑飞速将所有的线索联系到了一起:实验室很多的办公楼、穿着白大褂的老师、干净朴素得不像个学校的校园……
“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。”
酝酿了片刻,在所有人的目光洗礼下,森川彻缓缓开口:“会不会……天海之所以被这所学校的董事资助,就是因为他是个超能力者?你们看这里,比起学校更像一个大型实验场吧,具体目的是什么不太清楚,但我总感觉他的生活际遇、同学、老师都像是被操纵的。”
白银瞬间领悟,环顾四周:“这么一说,办公楼里的监控室摄像头都是对准办公楼和学生公寓的,会不会……”
黑子行动力很强地砸开了烟雾报警器,首先在里面找到了一个摄像头,然后众人在柜子顶端、桌角等地方又陆续找到了四五个摄像头。
玩家惊呼:“太恐怖了,这完全是监视吧。”
白银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:“天海的生活急转直下是因为一个老师的举报,起先我们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诬告学生,现在或许有答案了,他是被上层授意的。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千方百计地折腾一个学生,我想,只有打开了那几扇被封锁的实验室大门才能知道答案。”
夜深了,所有人都很疲惫,大家打算就在公寓楼修整一晚上,分成两拨人来守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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