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荼白嘴上嫌弃着，却还是一把抱过玛丹娜，放在手边。一手拿着水杯缓缓倾斜，干净的水荡漾起一个干净的弧度。一手托在小猫喝水的小嘴下方，小心翼翼的盛着。
动之间，还透露出一种轻柔和娴熟。
阳台的光线轻轻浅浅的透进来，轻柔的洒在荼白身上。轮廓清晰而精致，淡淡的镀上一层暖光。
这一副场景，看起来还有一种岁月静好的舒适感。
荼白手上捧着被喝了一大半的水杯，轻轻俯身将水杯放在桌上，好整以待的看向已经缓过神来的玛丹娜。她现在仪表堂堂的坐在沙发上，看起来皮毛顺滑，姿态高傲。
荼白扬起一抹轻笑，眸中倒映出一丝柔光，“终于可以开始正题了，所以现在小唯是在被寒冰地狱追捕的阶段？”
荼白细细打量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指尖，指甲圆润光滑。
那时候冰层缓缓覆盖上来的触觉似乎还感觉得到，刺骨的凉意。
玛丹娜的猫眼中倒映出荼白现在那张清丽的面容，依旧平静淡然，“她把妖灵捏碎了救人，现在不止是那张皮，还有你的生命力，几乎都是要依靠吃人心来维持着。”
妖灵还在的时候，她就是实打实的九霄美狐，一千年的修行在身。不吃人心，也不过神这张披在身上的人皮，随着年岁像普通人一样慢慢老去而已，到时候再换就可以了。
可是现在，没有了妖灵，她就只剩下一个花架子。
荼白淡淡的垂眸，神色如常，语气轻轻，“我已经杀了几个人了。”
手摊开在自己面前，骨节分明。
谁能想到，就是这样漂亮干净的手，直直的掏出鲜血淋漓的人心呢？第一次做这种事的时候，说实话，荼白也没有多紧张，就像是本能一样的，轻车熟路。
也对，现在，她不是人了。
玛丹娜轻轻的睨了她一眼，漫不经心，“不要跟我说你害怕了，你是妖，那些东西应该也挺合胃口的。更何况，之前你当吸血鬼的时候，这种事情干得不也挺好的吗？”
荼白侧过身子，扯起一抹轻笑，轻飘飘的一眼扫过去，“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，伤人和杀人能一样吗？”
吸血鬼是喝人血，可以控制着不把人血喝干。挖心......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。
“除了人心，动物的心也有用吧。”
荼白像是想起什么一样，面上笑的清丽。一边缓缓的凑近玛丹娜，轻柔的伸出手覆上她柔顺的皮毛，缓缓抚摸，眸中荡漾着浅浅的笑意，“比如，猫？”
玛丹娜凉凉的抬起眼皮，似是轻蔑的白了她一眼，对落在自己身上的手也只是神色嫌弃，没有一点的害怕和紧张，“这些你可以当零食碎嘴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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