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愿挤出一个笑脸，朝他点点头。
展承舟又问：“找我什么事？”
他这态度疏远得就像是在接待一个瞧不上的业务员，眼神中全是冷淡。
祝愿心知他为什么这样，但为了周氏的前途着想，她还是陪着笑脸：“我听冯阳说，跟我们合作的供货商都给展氏供货了……赤临市所有加工厂供货商也都不给周氏供货。展承舟，这件事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，展承舟便打断了她：“所以，你觉得，这是我故意这么做的？断了你们周氏的货源？”
祝愿吸了一口气，接着说：“我们珠宝行业在本地能供货的也就几家……你也知道，所以……”
“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故意的？”展承舟反问。
祝愿看他这架势是打算死活不承认了，沉默了两秒钟，她直起腰，耐心用尽。“咱们也是合作搭档，你明知道那几家供货商在给我们供货，如果不是你在施压，他们怎么会忽然改变主意？”
“你这么说，可有证据？”展承舟好笑地问，“供货的事原本就只是意向，合同还没有签下来，现在他们有更好的选择，临时改变主意也是常有事情。不是吗？”
“可是也不至于几个供货商都做了同样的决定……”
“那是因为‘群众的眼晴是雪亮的’，只要不瞎，展氏和周氏，会怎么选都是很明显的事。有什么问题？”展承舟冷哼了一声，“就为这种事，来跟我兴师问罪？周沫，我是不是把你宠得太过了？”
祝愿被怼得脸上一阵青白，她张了张嘴，可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从某些方向来说，展承舟说得没错。如果展氏要和周氏竞争，那自然是稳赢。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这么做，明显就是针对周氏。
“如果你没有别的事，可以走了。”展承舟见她不再说话，竟然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。
祝愿咬了咬牙，她这回去了，等于空手而归，没办法跟冯阳他们交待。
“你也别不承认，大家心里都有数。展承舟，你直说吧，怎么样才能放过周氏？”
展承舟听她这么说，招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，说：“原来，无论我承不承认，你都认定我是故意害周氏的？”
祝愿一阵火大地反问：“难道不是？”
“我为什么这么做呢？周沫，你是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，让我这么生气恼火，以至于要这样惩罚你？”
祝愿一愣，随即明白了展承舟的用意。他这是在逼自己承认自己和赵冰瑶失踪有关。
但是，怎么可能承认？
“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？展少董的心思，向来难猜。”
展承舟点点头：“很好，你不知道。既然你不知道，那咱们也没什么可谈的了。周沫，好走不送。”
一直站在旁边的阿卢一听到这话，立刻走上前来，向祝愿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：“周小姐，我送您。”
祝愿气得拍了拍桌子：“展承舟你不能这么做！你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有说完，展承舟忽然起身，一把抓住了她的双肩，将她推得后背靠墙，盯着她的脸说：“我不能？我只是断了你的供货源而已，已经算是手下留情。不然，那个小白脸还能去拍戏？”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展承舟微微眯了眯双眼，冷哼了一声：“听不懂？那好，既然你不领情，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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