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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微儿。”
白溪远拄着拐棍，神色严肃：“做得太过。”
指的正是拿凉水泼陆平川之事。
“外祖父……”白容泽神色一紧，连忙替殷时微说话：“微表妹素来得体，定是他陆家欺人太甚！”
白溪远瞪他一眼：“你又知道了？”白容泽一时语塞，他整日在忙，因来得着急，确实没细打听。
但他素来都是无条件护妹的。
白溪远索性挥了挥手，将亲孙子撵了出去。
等堂屋内安静下来，他才叹了一息：“微儿，不是外祖父向着外人。”
“你到底定了亲事，闹得太过，等将来出嫁了，只怕要吃亏的。”
他无奈看向外孙女：“日子不打算过了？”
“不过了！”出乎他预料的，殷时微说得斩钉截铁。
那双杏眸氤氲，殷时微忍不住带着几分委屈，眼底神色却认真坚定。
白溪远堪堪一愣，良久：“当真？”
“当真。”她抿紧下唇，毫不犹豫点头。
殷时微知道外祖父此刻的神色为何复杂。
当初外祖父本不赞同自己与陆家的亲事。
是她自己瞧上了陆平川，亲自登门……
殷时微手指绞着帕子，现在就是后悔。
陆平川后来被立为袭爵的世子倒在其次。外孙女点头愿嫁，这才是如今焚鹤庄竭力帮衬陆家的原因。
“此事，可与你祖母商议过？”白溪远沉默良久。
他并没有追问原由，更没有斥她任性。
殷时微攥着帕子的手轻颤，感动地摇了摇头。
外祖父从来都是疼她的。
要知道，悔婚在当下的凉秦是多么离经叛道。
可他连原由都没问。
“好。”声音温和坚定。
“但，要与你祖母好好商议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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