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[张云雷]好命不过二两六》转载请注明来源:泡书吧paoshu.cc
早起有些晚,孟玄武让下头的服务生赶紧端来早饭,等张云雷沐浴完毕便能吃上热乎的饭菜了。
今日是堂会的第二日,时辰有些紧迫,张云雷匆匆吃了早饭便准备练功消食,晚上还得唱第二场,连续三天,若休息不好,难免嗓音发涩,对不住东家的大洋。
孟玄武陪着他吃过早饭也没离开,索性在屋子里瞧他练功念词,觉得差不多了,及时给他递上杯热茶,倒是伺候的殷勤,顺便提醒两句,“明天最后一日,唱完咱们就能回城了。”
“是呀,怎么,你不喜欢住这儿啊?”
练功下腰有些发汗,张云雷擦去汗水接过茶呷了一口,听他这么说有些好笑,忍不住逗他,“想家啊?”
“那倒不是,”孟玄武倒是老实,由着他说笑,甚至认真解释起来,“大冬天的,又是年下,早些回去过年热闹,到底出门在外,怕东家跟我师父都惦记,咱们在这儿人生地不熟,总是不方便。”
这话倒是真的,张云雷认同的点头,瞥一眼自己的床铺,当真是想念起自己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了,叹口气放下茶杯,“可不是,我在家睡得可好了,在这儿怎么都不舒服,昨儿翻来覆去睡不着,好不容易睡了,又做梦,当真麻烦。”
他命格轻,出门在外很容易被影响,何况这饭店出过人命,好在没留什么邪祟阴魂,否则孟玄武也不放心他一个人住,安抚道,“那是你自己多想,对了,昨日杨大哥说,这儿的老人都不太喜欢宋老爷,尤其那小曲儿,到底是不吉利,听说还跟宋老爷早年有关,总之是出过事儿的,之前的传言,也都是人为的,你自个儿住一屋,可得小心点儿,别让旁人拿着把柄,到时候不好脱身。”
“啊?”
张云雷听他提起这话有些发蒙,寻思半晌,大约琢磨过来了,没辙的道,“怎么还有这种事儿,早知道这样,我就不该接这个活儿!”
“接都接了,咱们仔细点总不会出事儿,杨大哥的话,你难道不信?”
孟玄武看他那样儿觉得好笑,事已至此,谁又能未卜先知,倒不如随遇而安。
张云雷也知道这个道理,只是有些气闷,摇了摇头道,“我信啊,九郎的话我都信,纵然别人都要害我,只有他不会。”
他们兄弟情深,孟玄武是知晓的,可见他如此笃定,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悦,隐忍着不说,语气淡了两分,不经意的道,“你跟杨大哥感情真好,若不是知道你们是师兄弟,说是一小长起来我也信。”
“我们哥俩关系当然好,不过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,在旁人面前就别提了,尤其园子里那些师兄弟,让他们听了,又要嫉恨九郎,”提起这个,张云雷也很无奈,不想给杨九郎添麻烦,赶忙叮嘱道。
这话就奇怪了,孟玄武瞧着他们师兄弟平日里关系都还不错,怎么就会给杨九郎招恨呢,不由得有些好奇,“为什么,杨大哥在园子里人缘不错,大家都愿意跟他说话啊。”
他这么说也不无道理,只是张云雷毕竟身在其中,看的听的要比孟玄武更为直观,苦笑一下才道,“平日里你才看我们说几句话,一个院子住着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他们又知道我重视九郎,为了我的面子也会对他点头哈腰的,可有几个是真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
话不对味,孟玄武听出一丝门道,感情这戏园子也有那争风吃醋的戏码,问题是杨九郎一不登台唱戏,二不上台演出,只是个打杂的伙计,根本没这必要啊,“杨大哥就是个打杂的,没必要吧?”
“那是你不知道,”张云雷叹了口气,想起过往,还是觉得自己亏欠他的,语重心长的道,“其实之前我是有心想捧他成角儿,奈何他不是这块唱戏的料子,我就想着给他找个师父,学相声学快板儿,就算当个弦师都比这好,但他就是不干。”
“这为什么?”
孟玄武不懂,人往高处走,杨九郎有张云雷这般要好的兄弟,理所当然该帮扶一下,何况他又不是个笨人,勤加练□□比打杂赚的要多才是。
提起这个,张云雷的眸子不由得放柔,仿佛想起了过往,带了一抹笑容,“我知道他,他不想成角儿,宁可在下头端茶递水也不想上台,因为下头能瞧见我的戏,能看见我的人儿。”
这话太暧昧了,饶是心思单纯的孟玄武也不由得想歪,隐晦的道,“你们……是那种关系?”
“呸!你才那种关系呢!”
他问的巧妙,可架不住张云雷是戏班子长大,一听就懂,立马红了面庞,连耳尖都染了红晕,啐道,“胡说八道什么呐!亏你还是道士,怎么这么污秽呢!”
“食色性也,我哪里污秽了,”孟玄武扯了扯嘴角,瞧他那反驳的样子都觉得他自己亏心,也不看看自己的神情举止,当真是勾人的很,还不许人家想歪了?
“我跟九郎清清白白,况且他有喜欢的姑娘,九郎对我就是那种戏迷对角儿的贴心,他是真疼我,敬我,说句不要脸的话,他爱我,可不是那种男女之情,没那种下的思想,当我是角儿那般宠着,但凡有一点不好的,都会站在我前头替我挡着,”张云雷不想他误会,认认真真的解释起来,生怕他不信,“你明白么?”
“我明白,”他说的仔细,孟玄武能感受到他的心意,是将杨九郎当做亲人那般信任,不由得有些愧疚,“是我多想了。”
“那倒也不是,院子里头也有这么想的,久而久之我也懒得解释,他们爱误会就误会,若真让外头的人知道了,我也不怕,反正我也不想伺候那些老爷夫人的,只是拿九郎当个挡箭牌,他受委屈多,”张云雷不怕什么流言蜚语,可是却不想让孟玄武误解。
“当年要不是有九郎,我们班子可能就散了,也是我自己年轻气盛心气儿高,你也瞧见了,九郎人老实,旁人让他干什么他也不吱声,自己就去干,不是他的活儿也推给他,那时候我气不过,就对着几个师兄前辈说了些重话,结果惹得他们一气之下都走了,”见他点头,张云雷放下心来,倒有了兴致说起以前的事情,“那时候我们戏班子才组,人手不足,人一走,都没个顶替的,戏都排不了,我姐姐生气,嫌我为个外人把组起的班子弄散了,说什么都要赶走九郎,我自然不同意。”
“后来呢?”
孟玄武听得认真,倒是对他以前的事情充满好奇,津津有味的问道。
提起过往,张云雷有些不好意思,想起自己年少轻狂,不知天高地厚,挠了挠后脑勺才道,“我那时候年纪小,又有姐姐捧着,想着没人就没人,大不了我自己唱,可没想到第二天,九郎带着那些人又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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